2020年10月15日周四,中国首次直接向美国投资者出售以美元计价的国债,尽管中美关系紧张,但中国经济从新冠疫情中强劲复苏,且收益率要比美债高出很多,吸引了创纪录的认购需求。参与该债券交易的德意志银行透露,中国财政部周四发行的数六十亿美元债券吸引了逾270亿美元的认购,比去年同等规模的债券发行多吸引了约100亿美元认购。这次被选中承销债券的银行只有13家,其中就包括了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等4家中资银行,以及花旗和高盛等9家外国机构。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次“功夫债”承销活动中,“出卖华为的”汇丰银行却被除名,没有拿到名额,这是自2017年以来,汇丰银行首次落选。
在过去的3年时间里,汇丰银行是“功夫债”的主要承销商之一。比如说,去年年底的时候,汇丰银行就和其他12家同行参与了中国单次最大规模的“功夫债”发行。而在这次发行活动中,汇丰银行就被美国花旗银行给替代了。据了解,中国市场是汇丰银行的战略重心,此前汇丰银行CEO诺埃尔 奎因就说过,该行正在重组全球业务,并将会把业务重心转移到亚洲地区。
根据相关资料显示,中资美元债在过去的10年时间里,表现非常突出,不仅稳定而且回报率还很高。在2019年的时候,中资美元债投资级债券的回报率就达到了10.33%,而高收益债券的回报率,更是达到了14.43%。除了收益高稳定之外,中资美元债的违约风险也很低,在全球债券市场中,中资美元债的违约率就处于偏低水平,所以很受欢迎。
而对比其他新兴经济体如印度、南非或俄罗斯,其嵌入国际金融市场程度更深,但经济韧性不足,依赖外国资本流入支撑投资者对其国债的信心,同时无力保护本币汇率不受国际资本大幅流动的干扰。中国以顽强的经济韧性和坚挺的人民币汇率,在危机时刻反而展现出了安全资产的特征。在今年3、4月全球金融市场震荡,其他新兴市场国家国债被严重抛售时,中国国债反而更加坚挺,体现出投资者对中国国债的信心。
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经济增长前景好,国债收益率高。目前中国10年期国债收益率保持在3.14%左右,相较其他大型发达经济体如美国、日本、德国,其10年期国债收益率分别仅有0.597%,0.023%和 – 0.515%。中国国债明显更具有吸引力。
数据供应商CEIC统计显示今年二季度,全球投资者买入人民币计价的中国国债高达4.3万亿人民币,创下历史新高。而高盛测算的数据也显示,今年中国新增国债中17%为外国投资者持有,对比去年同期的13%显著提高。
吸引外国投资者的首要因素是中国国债相继被纳入多个重要的国债指数。首先是去年4月,彭博巴克莱全球综合债券指数纳入中国国债,在全球范围内有2.5万亿美元的资金追踪该指数。同年9月,摩根大通也宣布将在2020年3月起,把5到10年期不等的9个中国国债品种纳入了旗下新兴市场政府债指数。
中国国债入指吸引了大量全球被动投资资金进入中国债市。同时,随着中国金融市场改革全面深入,对外开放进程有条不紊,全球主动型投资者也不断视中国国债为优质的多元化分散投资首选。
据美国《华尔街日报》网站和英国《金融时报》网站9月24日报道,中国国债将被纳入全球最重要的债券指数之一,这将为大约1500亿美元资金顺利流入中国迅速开放的资本市场铺平道路。富时罗素24日晚间在美国宣布,中国将于明年加入WGBI,该指数影响着全球数以万亿美元计资金对主权债券的投资配置。报道称,中国国债“入富”将于明年3月得到确认。这对于中国这个全球第二大债券市场来说具有里程碑意义。今年外资在中国债券市场的参与进一步增多,并推动中国市场进一步向国际投资者参与的主流市场靠拢。
在海外投资者如此追捧人民币债劵的当下,财政部为何发行美元债劵为海外投资者,尤其是华尔街送钱?
背后各大承销银行对北京财政部亲戚朋友们成功游说,以及操作层面延续惯例,大举开放金融时为外资银行提供滋润业务,肯定是该举措起因。但此举在美国因新冠危机及其应对混乱不堪,实体经济被重创且大萧条远无尽头之际,且欧洲尤其英国政府对华敌意陡增之时,无疑是中国政府在警示伦敦联手纽约华尔街,为美元地位战略性站台,更有对欧盟和德国的政治考量。
2020年10月6日,德国驻联合国的代表克里斯托弗就代表39国宣读了一份针对中国的联合声明,表示对新疆以及香港局势表示关注。这份声明之中引用了很多虚假的资料,大多数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组织炮制出来的不实报道。比如说“在新疆设置拘留营”、“拆毁宗教场所”等等。西方政客以此为理由要求中国政府“尊重少数民族人权”。除此之外,英国代表也声称在香港实施的《国家安全法》侵犯了香港的高度自治。在这份声明中签字的国家有美国,日本,新加坡,澳大利亚等国,除此之外还有二十个欧盟国家,部分太平洋岛国也有签字,比如中北美洲的洪都拉斯和海地。
在当天的联大会议上,德国代表宣读这份声明之后,遭到了中国驻联大代表张军的驳斥,张军表示:德国、英国等少数国家罔顾事实、违逆正义、破坏合作,对自身和美国的人权劣迹视而不见,“选择性失明”,大搞双重标准,还一味追随美国,甘愿做美国的帮凶,这种行为是多么虚伪。奉劝这些国家趁早收起傲慢与偏见,悬崖勒马。
除此之外,巴基斯坦代表55个国家和古巴代表45个国家做共同发言表达对中国的支持,两份联合声明中有超过七十个国家签字,其中不乏在两份声明中都签字的国家,比如俄罗斯,叙利亚,古巴等国。
德国会成为这次的出头鸟并不让人意外,作为欧盟的轮值主席国,德国总理默克尔接到过无数关于中国的投诉和访问,而这些组织的证据都来自于西方网络,其内容本身经不起推敲,默克尔政府很大程度上是迫于美国压力和政治正确势力不得不站出来。德国媒体对中国的宣传报道,主要被美国势力主导,所谓不能依赖单一中国市场说法近来甚嚣尘上。主要亲华势力汽车大佬们,因排气门事件要么在法庭被追究,要么因新冠不景气,依赖政客们决定补贴救助。
所以中国这次大张旗鼓,为华尔街和美元站台,确实非常智慧,也是对欧洲亲华势力的一次指点迷津:中国绝不会因意识形态纷争,妥协自己经济上的战略利益;政治上中国求同存异,不可能对美国或欧洲,做或此或彼选择;更会对自己经济利益的相关体,和长期合作伙伴,雪中送炭;至于对哪些赚大陆钱,关键时候落井下石,背后捅客户刀子的企业,我们心知肚明且有记性。在开启摆脱对澳大利亚,矿石煤炭等进口依赖的同时,这次美元债发行,更是对伦敦布鲁塞尔和柏林的一次提醒:经济金融我们自主开放,有实力不依赖谁;经济利益战略性主导我们的决策,政治只是服务于发展需要而已。
孟凡辰博士2020年10月21日星期三于联邦德国杜塞尔多夫家中